「怕是以前中国的世家,变色后流亡在外,维持著以前的场面,」我吟道,「旧时王谢堂前燕。」
「我猜也是这样,宋医生才真正配称王孙公子。」
我说:「凄凄芳草忆王孙。」
「忽然文绉绉地,发神经?」瑞芳笑骂我。
我说:「《圣经》上说:‘劳苦担重担的人可以到我这里来’,我一直觉得很抽象,可是你瞧我们两夫妻现在!把盼眯交到宋家手中,什么都不理。信心十足,精神多么愉快。」
瑞芳说:「真是的。」
我与瑞芳一向自视很高,可是我们对著宋二的时候.忽然渺小起来,宋家每—个人都有种特别的魅力。叫旁人忍不住心服口服地听从他们。据说成功的政治家.往往需要这样的神采。
我与瑞芳在花园漫步。
没想到医院的花园也装饰得这么好。
我看到一行白色的风信子花。
我说:「宋家的女主人叫风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