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想生一个你的孩子。」品瑶轻柔的说。
今晚的玄灿特别温柔,一路护著她回到醇亲王府,还亲自送她回房院。
小红见了连忙跑去泡茶端点心,玄灿却无意继续逗留。
而品瑶惟恐机会稍纵即逝,就大著胆子向他提出请求。
玄灿深邃的瞳眸深沉的凝视著她。
「你明白这话所代表的含意吗?」
她缓缓点头,眼楮迷?的望住他。
他轻叹一声,低语,「你让我放弃了许多原则。」
品瑶没听明白,张口要问,玄灿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,让她嘴边的话语化成惊叹,他抱著她走向内室,有过上回的经验,她知道即将发生的事,不禁羞红了脸,倾身依偎在他的怀里。
玄灿将品瑶安放在床上,俯首吻住她的唇瓣,辗转吸吮不停挑逗著。
她的脸颊因父亲的巴掌隐约传来刺痛,融合著逐渐高涨,转为磨人且需求的享受。她微启唇,他立即长驱直入,两人喉头不自禁的同时发出满足的申吟,四眼相对,爆发更缠绵的热吻。
很快的,亲吻再不能够满足他的需要,他拉她起身,快速脱去她身上的衣裤,仅剩肚兜和底裤。
面对他赤果果而且渴望的目光,她难为的用手臂环抱住自己,垂眼低下了头。
她欲拒还迎的娇媚模样,令他心魂荡漾,他拉开她的手臂,俯身将她压倒在床上,亲吻她细嫩的颈项,抚模她柔美的身躯,让她在他身下不住的喘息。
「你真的想为我生个孩子?」他问,双手的没有停止。
「嗯……」
像回答更像申吟,她两手攀附在他的背部,乏力的点著头。
玄灿起身动手脱去上衣,用他锻炼过的结实胸膛欺压在她的身上。
肌肤相亲别是一番销魂滋味。
他不喜欢肚兜的冰凉和阻碍,伸手想去解开,这举动让她有些惊愕与退缩,睁著一双大眼楮,茫然无措的看著他。
「你……」他一顿,失笑了。「你不会以为隔著衣裤还能生出孩子吧?」
品瑶怕惹恼了他,就自己动手脱肚兜和底裤,洁净白皙的身子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,还主动拉起他的手掌压放在她柔软的酥胸上。
「是谁教你的?」他惊喜的叹道:「这样懂得迎合男人的心。」
「没人教我唔……啊呀……」
他俯首用牙齿咬住她粉红色的蓓蕾,不断吮咬揉捏直到变得坚挺,一股麻痒难耐的欲火从她下腹猛地窜烧上来,她两手抓著他的头发,身子燥热不安的扭动著。
「玄……玄灿……」
他听见了呼唤,用膝盖顶开她的两腿,将下半身与她紧密贴合,然后移动身子顶撞她的。
「啊……啊……」
品瑶不由自主地的细碎申吟著,两脚自然向上圈住他的腰身。
「惹火的小东西,」他用手指点点她的鼻子,笑说:「现在还不是结束的时候。」
他顺势将她抱起,嘴巴继续侵袭她的酥胸,一再挑逗最原始的欲望。
她泫声吟哦,浑身如著火般的难耐,不由自主的向后倾躺,他拦抱住她的腰身,不让她倒下去,继续吻遍她的身子。
「玄灿……我……我……」她燥热不已的喊著,也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?
他虽然明白她的需要,却继续折磨著她,抓住她交叉盘缠的长腿,用自己早已紧绷的轻佻的探向她的。
她娇喘不已,不停的呼喊他的名字。
玄灿笑了,拉开她的手,看著她说:「你一会儿热情,一会儿害羞,是主动又像是被动,让我真想要了你。」
「要了我吧!」她微启樱唇,「你是喜欢我的身子的,是不是?」
「你瞧瞧,说这话一点也不害羞,男人可是禁不起女人的诱惑。」他笑道。
品瑶说的都是真心话,可不知道哪句才是他爱听的。
他俯身将埋进她的两腿之间,亲密的接触,让尚不解人事的她身子立即紧绷起来,微微颤抖著。
身下的她明显还是个处子的反应,他不禁心生怜惜。
「放心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」他抚触她的发丝,柔声说:「会有些疼,不过很快就过去了。」
品瑶好紧张,两手抵著玄灿的肩头,慌乱的说:「玄灿,我好怕……唔……」
玄灿用唇盖住她的呼喊,两手托起她的臀部,用吻抚平她紧张不安的心,在她身体开始放松的时刻,猛然挺身刺入。
「啊!」她痛得大声呼喊出来,他再一挺,完全没入她的体内,俯在她的身上静止不动。
痛楚如狂浪袭来,随后消退隐去,当泪水滑过面颊,品瑶感到一丝喜悦。
他终于要了她,她终于成为他的人。
她环手抱住他,顿时热泪盈眶。他再次亲吻她的唇,缓缓抽动起来。
那销魂的滋味又出现,随著他逐渐加快的抽送次数,一波波袭击著她并且拉她向下沉沦,一会又带她飞上了天,她禁不住叫喊出来。
她紧紧攀附著他,任由他领著她上山下海,品味人生最原始的,一同享受最终的舒畅与恰恰靶。
「如果我睡著了,你会不会生气?」事后,她半闭著眼楮,娇柔无力的问。
他咯咯大笑,将她揽进怀里。
「睡吧!」他满意的说:「这正是我所希望的。」
品瑶好喜欢玄灿厚实的胸膛,枕著他,她很快就睡著了。
棒天清晨,他又要了她一次,然后等她睡著以后,他才离开。
???
午时不到,品瑶还沉醉在欢愉的喜悦里,忽然大院有人过来传话,说兰馨要见她。
人说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。傅恒有逆女恶妻,娶不成小妻的事,一早传遍了京城。
醇亲王府身为皇室一族亦十分看重姻亲关系,宫内早有有心人士前来走告,兰馨知悉后震惊不已。
「你娘家是怎么回事?你又是怎么一回事?」她一见到品瑶,劈头就问。
品瑶睁大眼楮,一时答不上话。
「你别忘了你已经嫁进醇亲王府,是堂堂的少福晋,不管你做什么都该以玄灿为重,不该丢他的脸!枉我一片好心,要玄灿陪你回去省亲祝贺,结果竟闹出这么一个大笑话来。」
兰馨边说边咳声叹气,显得悔不当初。
「请额娘息怒。」品瑶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,她真诚恳切的说:「媳妇知道顶撞父母是不对的,但媳妇完全是为了亲娘著想,所以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事。」
「你居然还不认为自己有错?」兰馨骇然不已,错愕的低嚷,「自古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,就连皇上也是如此,你一个小小的愚妇,妄想要改变什么?」
品瑶摇了摇头。「媳妇不想改变什么,也自问改变不了什么,确实只是为了替亲娘说话。」
「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你娘,事实上,你是为了自己,你早就看秋月不顺眼,气玄灿娶她进门,是不是?」兰馨厉声问。
品瑶当真冤枉,不明白两件事怎么会混为一谈。
「你无话可说了吧!」兰馨疾言厉色继续说道:「嫁为人媳就该尽到传宗接代的责任,你入府也有一段时日了,却始终不见动静,我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,就算秋月替玄灿生下一男半女,也无损你在王府中的地位,你怎么就是容不下秋月呢?」
「媳妇没有。」品瑶摇头,委屈的说:「当初知悉秋月与品瑶同时嫁入王府,我心中确实有过不满,但秋月待我极好,与我姊妹相称,又尽心服侍玄灿,我对她再不能有半分的埋怨。」
「你明白就好。不过,我还要提醒你,倘若让我知道你欺压了秋月,我可不会轻饶你,你明不明白?」
品瑶无奈的点了点头。
兰馨很是满意,这才转回了话题。
「你娘家的事算是一场警惕,下回不要再那样没分没寸,否则王府也容不得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媳妇。」
品瑶按捺不住,忍不住的直问:「阿玛娶妾,额娘当真能诚心接纳?」
兰馨一怔,随即满口说:「当然,我还亲自为王爷物色美人。」她还特意提醒品瑶,「女人要懂得讨男人的欢心,小家子气是不会得到男人的宠爱。」
「事实上,你是害怕担心的。」品瑶说。
兰馨浑身一震。
「这话是什么意思?」她怏怏不乐的问。
品瑶不懂得看脸色,依然十分认真且坦白的说:「否则你不会亲自为王爷选妾,就因为你害怕担心,才要挑选你信得过、看得顺眼的女子。」
兰馨心口猛地抽痛,脸色马上黯了下来。
「女子无才便是德,你虽无才,却有张能说善道的嘴巴,我自认说不过你。」她沉声低语。
品瑶这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,不,她是说对了,只是说了不该说的话,她想补救,兰馨却拒绝再听。
「你下去吧!」
品瑶不得不离开大院,心里感到惴惴不安,果然午后没过多久,玄灿就上门来质问她。
「你怎么可以跟我额娘顶嘴?」他义愤填膺的叫嚣,「昨天才发生那种事,怎么今天就又故态复萌,合著你的胆子是愈养愈大!」
品瑶原本被他来势汹汹的怒气所吓倒,但见他不分青红皂白,再加上囤积已久的怨怼,她也不甘示弱,不疾不徐、义正辞严的说:「昨天的事,你在现场看得明明白白,我有没有错,想你心里也是有底。今天的事,你不在府里,额娘对我说了什么,你又知道吗?」
「不管额娘说了什么,都是为你好。」他一脸笃定的模样。
「那么你就是不明白。」她接口继续说,无视他眼底的怒火。
「也许我的话确实令额娘感到不悦,可句句都是实话,我不认为我有错,也不值得你跑这里跟我大呼小叫。」
玄灿被品瑶锐利的言词堵得无话可说,这对骄傲的他可是从未有过的事,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,他的怒气更加炽烈了。
「娘说得果然没错,你当真是个嘴巴厉害的刁妇。」他愤慨的看著她。
她叹口长气,莫可奈何的说:「如果说实千方百计就是被冠上刁妇的罪名,那我只好永远保持沉默。」
他闻言也觉得强人所难,是以态度也软化下来。
「那你告诉我,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」
品瑶把今天的事清清楚楚说了一遍,连兰馨说话的语调和她变色的面孔,都形容表演得维妙维肖,到最后玄灿竟哈哈大笑起来。
「你这样直接戳穿额娘的心事,难怪她会生气。」他摇头道。
「你太老实坦白了,说话一点也不懂得转弯,更不会察言观色,活该你被额娘责骂。」
「我想什么便说什么,我不明白这样也是错。」她懊恼的扯著衣角。
玄灿走过来,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。
「傻瓜,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?」他低喃,「我不是告诉过你要改掉这个毛病的吗?瞧你又搞得灰头土脸,我差点就错怪你了。」
她握拳轻打他的胸膛。「如果你先问清楚事情,就不会有先前的争执。」
他伸手拧她的下唇,嘻笑轻骂,「说来说去,还是我的不对。」
「本来就是。」她嘟著嘴低嚷,「全是男人三妻四妾惹的祸!」
他皱起眉头。「你和秋月挺好的,我以为你根本不会嫉妒。」
「是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,从一开始,我就只能够接受。」
玄灿伸手抬起她的下巴,凝视著她,「告诉我,我娶秋月进门,是不是伤害了你?」
品瑶犹豫著。
「为什么不回答我?」
「你想听实话?」她试探他的底限。
「当然。」
「那我就实话实说了,你的确让人很受伤害。」她垂下眼楮,闷声说。
「那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日子,而你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,还迫不及待选在同一天将她迎进门,说明你压根不重视我这个人,而我却一心想做你的好妻子,这实在太不公平了。」
他轻叹,抬起她的脸,与她四眼相对。
「我不知道我们后来会发展成现在这样,老实说,当初不完全是为了想要气你,我娶秋月是另有原因,或许将来再慢慢告诉你。」
她不懂的问:「你不爱秋月吗?」
玄灿摇头。
「我对秋月不是爱,这……」他顿了一下。「这是我心里的一个秘密,就连爹娘都不知道。」
「你娶了秋月却不爱她,那秋月实在太可怜了。」品瑶同情的说。
「那你是要我去爱秋月,不要爱你喽?」他故意戏谑的划一下她的脸。
「不要!」她迅速钻进他的怀里,紧紧环抱住他的腰身,不安的低嚷,「你再爱我久一点,让我拥有多一点的幸福,我不是要和别的女人争夺你,我只是不舍得迟来的宠爱这么快就要离我而去。
「我知道我不能阻止你三妻四妾,只求你多给我一点时间,让我细细收藏被爱的滋味,让我可以永远咀嚼回味它。」
她的主动令他很意外,这才明白她是如此重视他、需要他,而她的要求竟是如此微小。
她的爱打动了他的心,发自心底深深的叹息,他反手拥抱住她柔声说道:「现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,我不该娶秋月来伤害你,而我竟该死的那么做了。」
秋月就在这时闯了进来,她听见了他们的对话。
「对……对不起!」她为自己贸然的惊扰,发出最深的歉意。
两条紧贴的身躯骤然分离。
「你来这里做什么?」玄灿不悦的斥道:「我不是吩咐过你,别再到这里来吗?」
「妾身听说贝勒爷怒气冲冲的来找姊姊,还以为会有事发生,就担心的跑来看看,没……没想到……」
「你回房去等我!」他命令。
秋月不敢不从,马上欠身退下。
玄灿回过头来,才发现品瑶的脸色已变。
他居然当著她的面招妾侍寝,若她不生气就不是女人。
她闷声憋气说:「你走吧!」
「你赶我走?刚刚你还……」
「刚刚我不知道秋月对你如此重要,你快回到她的身边去,她正等著你。」她赌气说道,转过身子不看他。
他真的走了,还不忘将门带上。
品瑶正觉得失望,忽然被玄灿自身后抱住,她想转身看他,却挣脱不了他双手围成的囹圄。
「这里只有我可以下命令,你要懂得顺从我,而不是故意恼我生气。」他跟著又问:「你当真要我去秋月那里?」
她连忙摇头。「我想我是气昏了,如果你真的去了秋月那里,我会恨死我自己。」
他蓦然反转过她的身子,俯首吻住她的唇,猛烈吸吮著,随即一把抱起她走进内室。
「我有没有告诉你,这一天,我脑子想的都是你。」他轻叹的低语,「我想我是中了你的毒,爱上了你,也恋上了你的身子。」
品瑶的心深深震动著,用手圈住玄灿的颈项,主动献上自己的唇。
屋内是情人缠绵悱恻的呢喃申吟,屋外是闺中怨妇妒恨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