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,只是感到今天的她有些反常。修长的手指缓缓升起,却停顿在空中,他俯视著胸前水蓝色的身影,终于狠下心将所有的礼教踩在脚下。下一刻,他的手像是有著自己的意识轻抚上她的发,随著发的垂下,他安抚著她的背,以此安抚她的心。
她也没有说话,一切好似静止了似的,惟有对面的铜镜记录下所有情感的波动。
那波动的情感如水——如水荡漾心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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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后,随水一直很反常。不知道是不是长流多心,他总觉得她有意无意地躲著他。就像现在,明明一妖一鬼同桌吃饭,可鬼你能瞧见,至于妖精……你只能看见一把小勺将碗里的米饭一点一点挖空——她又把自己隐形了起来。
「现在没有外人,你就不能现身吗?」长流终于抱怨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