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番考虑之下他摆了摆手,“去去去,反正有你在,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岔道有些窄,路两边都是苍天的松树,直立挺拔,郁郁葱葱,方隐攸深呼一口气,空气里泥土的腥味很浓。
往前走了约半盏茶的功夫,在岔道口的尽头有一条崎岖的小路,路尽头是一片绵延的群山,在群山脚下有一条细长的河流,河流将山脚一分为二,以一座木桥相连。
几十幢木楼分布在木桥两边,顺着河流排开,想来那里便是古岭寨。
方隐攸掀开竹帘,示意柳傅文出来看,“路太窄,马车进不去,我们得步行进去。”
柳傅文点点头,撑着油纸伞和方隐攸一道下了马车。
两人才走了没一会功夫,一个穿着蓑衣带着箬笠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,眼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他们并不能看清那人的面容,只觉得他很高很壮,脚程很快,应该是在赶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