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愚没有费力去整理。
这有什么要紧?身上那件太大的深色上衣再也不如以往能给她更多的暧意。
她穿它,也只是出于习惯。
往年一入秋天,除了出门或是不得不换下来清洗的时候她才会脱下它,虽然它十分不合身,袖子总要折上两折,才能露出她的手腕来,但她已经穿得那么习惯,仿佛这件衣服已成了她身体里的一部分,自她出生就拥有了,而不只是来自一个雨天,一个陌生人的借用。
这个屋子真冷清得可怕。
往常妈妈虽然也是安静地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说,可至少她的身体是暖的,手指触及她鼻间仍有暖暖的气息,不是那个冷冰冰的瓷瓦。
由罗马直飞台北的班机顺利在机场降落,来接崇岳的人已在机场大厅等候。
原本这趟出差是由公司的副总前去,可是他十分需要这几千公里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