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脚边放著一个五公升的储水桶,侧背著一只鼓鼓的背包,那背包看来十分沉重,让她瘦弱的肩膀有不胜负荷之感。
「这个背包看起来很重,我来拿吧。」他边说著边拿下她的背包。
「还我!它不重的!我要自己拿……」念愚说到最后一句语带硬咽,再说下去,泪水便要夺眶而出。
她不要老是在他面前哭。一把夺回背包,她将它紧紧抱在怀中,似乎担心他又要来抢。
「里头是什么?」她没有回答,眼泪终于还是一颗颗往下掉,像断了线的珠珍怎么挡也挡不住。
综合她的神情,背包的形状和刚刚才那位太太的谈话,他只能有一个结论。
她唯一亲人是她的母亲,那么这会是……
而他竟在那个时候离开她,逃到了国外,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唯一亲人的生离死别。
从没有一刻他比现在更痛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