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少爷弯腰看看水牛,同它大眼对着小眼,关中没有这样的牛,关中的牛也没有这样盘着的角。
谢辰自觉地掏了钱,买下了几根黄瓜,老翁才靠着桥柱,将斗笠往下掩了掩道:“我在这儿卖了几十年的菜了,有什么不知道的,大可以问我。”
“鸣鸾馆您可听说过?”韦秋问。
听到鸣鸾馆三字,老翁猛地顿了一下,不着边际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四人:“你们寻鸣鸾馆做什么?”
“我们受前辈之托去找一件他留在那里的东西。”韦秋话说的含含糊糊,倒也不是假话,懂的人自然会懂,不懂的人也不会过分疑虑。
“这扬州,从来没有过鸣鸾馆。”老翁干笑了几声,依稀记起了四十多年前的旧事。
那时天下还是姓谢的。
两个青年人,一着黑,一穿白,打扮地跟黑白无常似的,就站在韦秋他们现在站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