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沛,喝咖啡。」我叫他。
他穿著浴袍,向我笑笑,手上拿一本杂志。
「喝咖啡。」我又说。
「开了窗子再说。」他道。
我去开了窗子,天气很好,就是清冷,那几棵树,一块叶子都没有了。
「今天真早。」我说。
「是,八点半。」他看看腕表。
「你真叫人受不了,洗澡也戴著那个鬼表,睡觉也戴它,真乌搅!」
「是吗?」他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。
我为自己倒了杯红茶。
「越南还是在打呀。」他说,拿著杂志。
「嗯。」
「莲蒂,你这个人,毛病就在不起劲。」
「是吗?」我喝著茶,凝视著他。
「完全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,我的妈。」
「你的妈怎么了?」我笑。
「你对世界大局完全不关心嗳。」他说。
「是,与我有什么关系?」我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