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飞云挣扎了半晌,好不容易抓回迷离的神智,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,迎上一张满是白发、白眉、白须,叫人看不清五官的老人面容。
「不简单喔!年轻人,我以为那个学过武功的小妮子应该会先醒,想不到反而是你这个险些伤重不治的文弱书生拔了头筹。」老者对他嘻嘻笑著。「可见你的意志力不是普通坚强。」
「蝶吟……」谁先醒都无所谓,段飞云一心只惦记著凤蝶吟的生死安危。
「你背著跑了一日夜的那位小泵娘吗?她没事,不就躺在你身边吗?」老者粗鲁地将段飞云的头转了个方向,让他瞧见正在他身畔沉睡的凤蝶吟。
「蝶吟……」段飞云猛一起身,扯动伤口,差点儿又痛昏过去。
「没关系、没关系,会觉得痛就表示死不了了,真正的死人可是连一点儿知觉也没有的喔!」老者吃吃笑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