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狗日的二癞子,早晚有一天,我得把他那张臭嘴给撕了!”
春香嫂听了,心里也是又气又怕。她气的是二癞子到处造谣,怕的是二狗年轻气盛,真跟二癞子那种滚刀肉动了手,吃了亏。
她看着二狗那副气鼓鼓的、像个受了委屈的大孩子的样子,心里又疼又软。她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,像是在安抚一头暴躁的狮子。
“算了,二狗。跟那种人生气,不值当。” 她柔声劝道,“他就是嫉妒咱俩好,才在背后瞎咧咧。咱不理他,他还能把咱咋地?”
她说着,从枕头底下,拿出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。
那是一个用宝蓝色的绸缎做成的、像玫瑰花一样的发卡,花瓣层层迭迭,中间还点缀着几颗闪亮的假水钻。这是二狗那天在镇上,跑了好几家饰品店,才挑中的最贵、也是他觉得最好看的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