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了他的车去找玫瑰,玫瑰是昨天早上到的,没见四五年,越发出落得好看了,拉著她说了一整天,今日到底忍不住,还要去找她。
到了玫瑰那里,我敲敲门,她在里面说:「进来。」我推门进去。她住在酒店里,好好的家不住,说怕嘈,住在酒店,这样的人也难找。
她穿一件粉红色的T恤,浅蓝色褪色的灯芯绒裤,头发拢在耳后,看看是我,她笑了。
我说:「难得看见你穿七彩衣服。」通常她穿米色,上下左右都是米色,清爽是清爽了,到底素净老气一点,牛仔裤倒使她活泼。
她吊儿郎当的夹著一支香烟,手里拿一把计算尺,推来拉去,写下一个数目,一本正经的画著张统计表。
我说:「真正人人都会计算尺,就被你糟蹋成这样,你正经点不行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