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忙便是好些日子,一向爱动爱玩的罢月从未如此耐心地坐在凳子上提笔写字,直坐得她腰酸腿疼。可一想到遣风等著看这阙长歌,她便不觉得辛苦了,卖力地做了起来。
待她将那上卷书恢复得差不多,遣风的病也近乎痊愈,只是人瘦得脱了形。
这日,罢月揣著整阙长歌往景妃宫里寻遣风去。她刚走了一半,就瞧见父王的几个贴身侍卫拖著拽著遣风往西门去。
西门是出宫的方向,遣风要回去了吗?
不对啊!
即便遣风要走,也该跟著景姨一道离开,或是由景娘娘派马车送他出宫。怎么会由父王的几个贴身侍卫押著他走呢?
罢月紧赶著上前,拿起小主的气派问讯:「你们这是做什么去?」
挣扎到近乎放弃的遣风在看到罢月的那一瞬间,眼底又涌动出几缕希冀。他大口地喘著气,单是望著她,却什么也不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