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她已是名正言顺的晏家人,若东窗事发,谁也脱不开关系。
何况人家要与徐阁老的孙女成亲,据说也是个美人,父母早年不在,别提阁老有多宠爱,何必与旧人纠缠不清。
这一天闹得精疲力尽,清芷回屋便躺下,等晏云深吃酒回来,瞧里面已灭了灯,没再敲门。
她做起梦,梦里又回到家,父母慈爱满面,兄长姐姐围坐成团,一声声唤她小妹,清芷心里一紧,嘴里梦呓,“娘——姐姐——”
晏云深未睡沉,起身推开碧纱橱,黑夜里问:“怎么,有事。”
清芷惊魂未定,直呜咽得脸颊湿润,半天回:“没,好着呐。”
一听就在胡说,他索性进来,见重重帷幔映入月光中,榻上人身影朦胧,半依在引枕上,不走近,只在床廊的春凳坐下,轻声道:“生气了吧,今天的事我听满春儿说了,都是这小子邀功,找人弄来顾家绣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