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生女儿尚且离弃二十四年不顾,他干吗巴巴的收养一个孤儿?」
「也许他有苦衷。」妈妈说,「你不能太肯定他是坏人。」
「我不相信,」我仰起头,「尤其不信那个殷永亨。」
「你去一次吧。」
我懊恼的答:「让我想一想。」
「别想太久。」妈妈恳求的说。
在我想象中,殷若琴虽然躺在床上,但是还穿著那种豪华的织锦晨褛,由婢仆服侍著饮食——再病也还是奢华病。
不过我怕他死,我很犹疑。
殷永亨那小子有点道理,要是殷若琴一死,我永远见不到他,谁知道我将来是否会后悔呢?
我惟一可以商量的人,也不过马大。
马大说:「我们找李伯母谈谈。」
「自家的事,不好意思渲染得那么大。」
「李伯母与老胡师傅知道的事,只怕比我们多一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