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們人體有很多淋巴腺,就是這些淋巴腺體堵塞,才會讓你覺得痛……」
對從不肯在人前示弱的歐石楠來說,她這點溫柔,非常重要。她從來不認為痛苦申吟是件很丟瞼的事。每每當他強抑不住疼痛申吟,她就會以她柔柔的聲音安撫他,告訴他這是很正常的,絕對不是他這個人太奇怪,或性格太懦弱、不夠堅強,才會使他的背部頭部疼痛,甚至影響到他的睡眠。
「舒服一點了嗎?」當從他口中逸出的申吟聲漸緩,指掌下的肌肉也開始放松不再緊繃,安本橙總會輕聲地這麼問著。但和往常一樣,歐石楠總是閉眼不回應她,就好像一把話講清楚,他就失去自由、自主似的。
直到最後一聲申吟自耳畔消匿許久,安本橙才會傾頭細瞧歐石楠反應——他睡著了。一向警覺的眉眼終于松懈下來,長長的黑睫附在臉頰上端,像兩把可愛的小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