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上眼,她什么也没想,冲进医院,她尽可能保持平静,坐在对面的妇产科医生是个中年男子,厚厚的镜片后面藏著一双微斜的眼。
「年龄。」
看病还要问年龄的吗?没错,看病的确需要报上年龄,池砚轻启唇角,「十……十九。」
「姓名。」
又是一阵迟疑,池砚吞吞吐吐间露出了两个字:「墨砚。」她不敢报出真实姓名,只以网名相告。
只是,她再也做不回当初的「墨砚」了,那个她无比信任的「降冥王」将她抛给了现实的豺狼。命运多舛,孩子啊孩子,你注定逃此劫。
将她所说的一切记下来,男医生扶了扶眼镜,斜著眼瞄著她的周身,「哪里不舒服?」
我需要做流产手术——要她怎么说得出口?总觉得那层镜片的后面藏著鄙夷的神色,她需要累积勇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