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亮起车内的灯,脸出现在车窗旁,接著开车门,让她坐进去。
「叶小姐!」柯希凡大吃一惊。「妳怎么这么狼狈?」她的衣服全湿了,头发和脸也湿漉漉地在滴水,手上还拎著高跟鞋。
她转头来面向他,气呼呼地说:「都是你害的!」
「我?关我什么事?」要不是下午已经见过她,知道她是谁,柯希凡会以为她是喜欢光著脚在街上淋雨的怪妹妹。
「哈啾!」她打个喷嚏,无巧不巧,喷出的飞沬全落到他脸上。
他是招谁惹谁呀?他不是已经把话讲清楚了吗?她干嘛还来纠缠?
对一个被雨水蹂躏得彷佛涕泗纵横的可怜女性,他何忍苛责?柯希凡好风度地抽一张面纸把自己的脸擦干。踏入这个三教九流皆备、五花八门俱全的社会已经八年了,什么光怪陆离的事没见过?他已经快修练成没脾气的居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