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说到此处,她的贝齿不禁咬紧,心头的愤懑涌了上来,余光忍住不去看向放在床头的木匣。
男人像是会读心,转手拿起她床头的木匣,端在手中打量:“这样轻,是书信么?”唇角流转着漫不经心的笑意。
道柔的心悬起来,跳动得仿佛整个腔子都在响,面上强作镇定:“是抄写供奉的佛经。”
男人眯起眼,端详片刻,轻轻将那木匣放下:“求神拜佛,何如求朕来得及时。”他想到道柔的遭遇,站起身来,居高临下笑得愈发深刻,“朕并未准许弹劾徐家滥用空印文书的奏章,不知徐家会否感念你的大恩大德呢?你要不要回去告诉他们,是你自荐枕席、自甘下流,才保全了他们一家上下的性命?”
道柔已经习惯他冷嘲热讽,挽起青丝,拿一枝簪子别住。也不管顾当前旁人在房里,站起身来,自斟了一杯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