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不说也没关系,我朋友他叔叔是调查局的,他查一查就知道了。」
他奶奶不走了,站了半晌,突然转向拿著扫帚怒气腾腾冲向他,他一愣,举臂就挡,准备挨棒子。数到三,臂膀还好端端一点事也没有,稍移一个缝隙观看情势,他奶奶在上方激愤地眨著眼,嘴嗫嚅著,却貌不出半句话来。
彼此僵持著,没有人打破缄默,他怀著同情端详他奶奶。死守一个秘密这么多年到底有什么意义?她应该活得很不痛快吧?她是不是担心太多了?他老子就算杀人越货也不干他的事。自小面对父亲失踪的事实,从期盼到愤怒到麻木,以至于无所谓,他不曾兴起「万里寻父」这个念头,纯粹是出去好奇,再说,没有人比他更有知道的权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