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颓坐在后院石阶上有多久了,坐麻到似一块石头,反正也提不起劲做任何事,他换了蹲姿,继续发傻。
从日升到日落,光影在院子里以各种角度转移,从明亮到暗淡,凯望到眼楮也花了,黄昏终于来临,手边不知不觉堆拢了一地被他扯下的细碎菊花花瓣,全是他心不在焉手痒的结果,一整盆硕艳的黄菊只剩下数枝长睫和花萼,活像一群绅士秃了头。
他奶奶提著扫帚,前后打扫过他的下盘不下三次,他乖顺地抬起脚,任凭两脚被粗鲁的拨来扫去,仍是无动于衷。他奶奶几次想发火,见他连口都懒得开,一脸失神,闻到那么点不对劲的苗头,她识趣地噤声观察。
最后一次经过安曦身边,一地的鲜黄花瓣终于成功点燃他奶奶的怒火,一阳指直戳他脑门,「臭小子,一整天要死不活坐在这里拔光我的花,给我滚远一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