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妆衣著姿势都改过了,有次南孙不著意说到搓麻将,她很不自在,努力使眼色,像是什么不可见人的事,生怕玷污了她那位教授。
南孙怅惘地觉得母亲太过乐在其中,略觉凄凉。
教授人很老实,一生除了学术,不曾放眼看过世界,实验室是他第一号家,除此之外,对别的也没有兴趣,这样的人才,在外国小镇里,其实是很多的,年青女孩不屑一顾,这一位蹉跎下来,择偶条件退了几步,反而获得幸福。
能够这样冷静地分析母亲及继父的关系,可见当他们是陌路人了。
老太太对于称呼以前的媳妇有点困难,「她好吗?」她说。
南孙答,「她太好了。」
蒋老太纳罕地问:「那男人对她不错?」像是不置信,不知那糊涂的男人贪图她什么。
南孙又觉得有义务帮母亲说话:「作为一概伴侣,她尽心也尽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