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杜非拍拍大腿。「知不知道,全世界最闷的地方就是家,除非我筋疲力尽,我不想回去。」
「家总是家,怎么会闷?是你太外向、太好动了,」士廉说:「也或者你太年轻。」
「错了,对我来说家只是闷,没有任何原因,」杜非摇头。「我并不是个十足外向、好动的人。」
「谁相信?武打片的王牌,比孙悟空还难驯的人。」心颖皱皱鼻子。
「那是宣传,不是真我,」杜非叹口气。「没有人真正了解我,真的。」
「那些——女朋友呢?」士廉笑。
「逢场作戏,别说了解,第二次见面时我连面貌、名字全都忘光了!」杜非摊开双手。
「那么——杜非,你能告诉我,你怏乐吗?」士廉正色说。
杜非想一想,收敛起嬉皮笑脸。
「无所谓快不快乐,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生活,我是在生活。」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