宅子太大,住的人又不多,有的地方就容易显出一种疏于打理的荒凉。
木质楼梯吱呀作响,江骞一踩上去,就开始担心它能不能支撑起两个人的重量。
孟绪初显然没关注这些,他近几天都因为肩膀的炎症持续低烧,现在也没彻底恢复。
纷繁的楼梯漫长地消耗着他的体力,有时候他想撑一下扶手借力,又嫌弃上面薄薄的灰尘,皱着眉擦手。
终于他在一处平台上停了下来,闭着眼睛,吐息不匀。
江骞怕他站不稳,伸手想扶,却听他低低开口:“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亚水,你一定很辛苦吧?”
江骞一愣,继而失笑:“你一路就在想这个?”
“不然呢,”孟绪初睁开眼,“也没别的可以想。”
“确实费过一番周折,”江骞说:“但总归还是来了。”
“想过什么时候回去吗?”
江骞不说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