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自我有记忆以来,母亲只是一个夜夜对月哭泣的剪影,而父亲则是一个失志的酒鬼赌徒。每个夜晚,我都只能躲在角落,看著他们的争执,看著娘辛辛苦苦织绣所赚的钱,让父亲抢去买酒与下注,日复一日,直到娘再也受不了身与心的折磨,投水自尽,而爹因为打击过大,变本加厉地企固麻醉自己。当赌注愈来愈大时,债白也愈筑愈高,一年多后,我被以五百两的代价买入醉仙楼。那时候,我才八岁。」
她望著他,脸上有凄迷的笑。「娘投水的那一天,是京城会试之期,爹却身在赌坊。而我入楼还不到一年,就听说父亲因为喝了太多酒,跌落河里溺毙。跌落之处,恰巧便是母亲投水之处,你说,是不是冥冥中自有定数?」
他低下头,觉得这故事转来仿佛有些耳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