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。
九点半。
我睁开眼楮。
马上想到昨夜发生的事。
身边的女郎还在,正熟睡,桃子色的被单拥在胸前。她脸型是鹅蛋,睫毛很长,嘴唇略厚而柔软,身裁高挑,最漂亮的是她的胸脯。
初秋的早晨,冷气机微微申吟,阳光淡淡,从米色窗帘照进来。我看腕表,九点半。
昨天她问:「你不把手表脱掉吗?」
我反问:「你呢?」
「噢不,」她说:「我永远不脱手表,我半夜也习惯看时间,。这是我的安全感。」
我看看她的左腕,一只十八K金的劳力士蚝式表。她的手指很细长,指甲健康,怎么看都是一个「好人家女儿」,换句话说,良家妇女。
我想起床,但又怕吵醒她。
我应该偷偷起床,穿上裤子,拉开门就跳下楼──香港好几百万人口,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也是可能的,那我便可以脱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