盂夕阳抽噎著,转身抱住他.泪水全部倾泻在他的衣衫上,「你知道吗?我好恨他!」
「谁?柯伯伯?」了然于心地拍她的背,替她顺气。
「我恨他,恨他抛下我们母女十七年,恨他害我们母女遭受这么多年的白眼。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吗?」狠狠地拽住卞朝阳的衣襟,「从小,我就被那些人欺负,忍受著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绰号,忍受他们叫我‘私生女’、叫我‘没爹的孩子’。就因为没有父亲,我被人打、被人骂、被人吆来喝去、被人当小杂役一样使唤。我和我母亲在苦苦挣扎的时候,他在干些什么?享受著他学术上带来的成就,享受著种种加诸在他身上的荣誉,有可能,还在国外流连忘返。他凭什么可以高高在上地接受别人的敬仰,而我就必须在大家的鄙视下生活?凭什么,凭什么!」
孟夕阳嘶哑了嗓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