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埋在对方胸怀里。
「火太大,我进不去……」她打著哆嗦,喃喃念著。「爹他——」
「不是火,是水,你掉进了水里了,这可是第二次了。」齐雪生任她揽抱,怏怏不乐地提醒怀中神智昏昧不清的女人。
她楞住,好一会儿不动,围绕著她的是男人熟悉干爽的气味,贴住她的是男人坚硬的胸膛,梦境中那场大火慢慢在四周消退,她感受到的只有暖意和安全,炽热与恐惧已渐远。
「舅爷,对不起。」她缩回挂在他肩上的双臂,挫败和枯槁疲累袭上透白的脸。「小鹃呢?」
「顾了你一夜,我让她回去休息了。」他摆脸道:「秦弱水,我不明白,你还有何怨言?大白天跳水,是向我示威,还是存心寻短?你若说不出个理由,我就天天带你上商行寸步不离看著你,省得我三不五时还得担心你给我捅楼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