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长大人的话隔了多年再次回荡在她的耳边———
若哪位主子开恩把你许给哪个侍卫,那也是做夫人的命。还愁没有家可回、没有人疼惜你吗?
他,会是她下半辈子的家吗?
她神思飘荡,却不想她揣在心头的那个人在下一刻平复的心被激起万丈水浪。
马徐徐而行,前头不知何日竖起了一块绚烂的牌匾———碧罗烟。立在此繁华大街上,又扮上这副华彩,当是青楼楚馆之所在。
李原庸本不慕这类地界,别过脸去,不看不想。就在这当口,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久别的身影,翩翩然打那门口穿过。
他心头一紧,顺带著手猛勒缰绳,惊了马跃到半空中,也颠覆了车内的密所。
她吃了痛,摩挲著撞伤的肩膀爬出车来,打头问他:「怎么了,这马?」
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她,一步飞下马来,追著就往碧罗烟那方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