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不怕她告诉坚白,她有什么可说呢?」
「OK,三点钟,我带泳裤和小提琴,你要准时。」他说:「别让我等得头发也白了!」
「你不会为任何女人白头发的!」她说。
「那是你太不了解我,」他的声音低下来。「这些年来我所受的——任何人都想像不到。」
「谁能让你受气?」她不信地笑。
「当然不是刘芸,也不是受气,」他低叹一声。「你永远不知道我是怎样辛苦的打听到你的消息。」
「我?」她意外的。「我们已十三年没有联络。」
「是你不和我联络,但我并没有停止对你的关心。」他说得非常温柔,非常诚恳。
她心中的神经微微一扯,她总是容易被感动的,而毕群的确讲得那么真切。
「我们——还是不提以前,那已是过去的事,」她振作了一点。「下午见。」
「卓尔,你怕提以前?」他不肯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