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台狼藉,插着一支烟的酒杯空着,男人揉着太阳穴,低声骂道:“还真他妈喝了。”
他拿出电话,拨了个号码出去,风音响了很久才被接通。
“怎么样?”薛宝添的声音有些僵硬。
“成了。”对面答道。
“成了?”薛宝添蓦地直起脊背,“制住了?”
“我们现在已经控制住他了,一个穷逼,钱应该是榨不出来,下一步怎么办?报警?”
“谁他妈要他的钱,先用报警吓唬他,最好吓尿他。”
“老板,你不来看看?怂的跟孙子似的。”
“真的?”薛宝添勾起唇角,他将杯子倒满酒,一仰头干了,“等着。”
城乡结合部,夜风都没市里温柔。
薛宝添裹了裹风衣,按动车锁,锁了车。
对面就是一家小旅馆,没有牌匾,只有一个半明不亮的灯箱杵在地上,被风一吹摇摇晃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