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一一看在眼中,这就是泽叔的棋子。
一日深夜,趁著父亲在外应酬,与我详谈。
母亲是个美丽而寂寞的女人,家居也打扮得如去饮宴。父亲说的,拖鞋只可在浴室穿著,出到客厅便要换丝袜高跟鞋。
我不是老父的爱徒,成日凉鞋破裤,父亲曾把食指指到我鼻子来,声明这些尚可容忍,但如果被他发现我吸毒,就一脚踢我走。
对他来说,几乎香烟都是毒,他是政府里的禁毒委员之一。
我记得母亲穿件麻纱旗袍,袍角绣一朵朵翠绿小花,她腕上戴著玉镯,中指上翡翠成鸽蛋大,她问我,是否衷心喜爱艺术。
我说是,我懂得她的意思,她怕我受泽叔的诱拐,心思散掉。但我是真爱艺术。琴棋书画都令我雀跃,数理化全令我头痛。
母亲叹息,同我说:泽叔是一头吊楮白额虎,要我小心,真正有什么事,找麦公商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