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走廊里踫见她们眼肿鼻肿的父亲,他们要到外头小店去吃烧饼油条。
尹白听见她父亲诉苦:「广东油条,吃过吃伤。」
尹白又看见她母亲给父亲老大白眼。
尹白想,怎么嫁外国人?华人乡土观念那么重,象父亲,娶了广东太太近三十年,一有机会,就诉苦指广东食物坑了他。
尹白跑到沈太太身边去支持母亲。
沈太太悄悄说:「昨夜谈到天亮。」
小店桌椅十分油腻,尹白习惯西化生活,情愿在大酒店咖啡厅进出,但看到平日对食物相当挑剔的父亲如痴如醉埋头苦吃,她也豁出去了,连吃两只叫做蟹壳黄的饼食。
台青问:「比起我们永和的怎么样?」
尹白正不顾一切地在喝一碗布满辣油虾米榨菜的咸豆浆,闻言说:「反正回到家中,再也不用穿窄腰裙。」
台青的妈妈笑答:「都是一家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