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子容踩著無奈的步伐,自營區的另一端走到李伯瞵的帳門之前。
沒有直接進入帳門,她有些躊躇地緩下了步伐與守帳的士兵向視苦笑。
撥營前進已有七、八天了,可李伯瞵的脾氣還是一樣嚇人。中郎將邱萬威私下告訴她:甚少見將軍發如此久的火、生如此大的氣。
听說是為了一名女奸細。這樣的傳聞在營間口耳交傳著。
是啊這男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,想來是未留料過會栽在一個女子手中柳子容捧著熬好的 藥站在帳門口發呆想著;而她,偏偏就是那李伯瞵目前恨之入骨的女奸細。
她嘆了口氣。
「誰在外頭?」李伯瞵的聲音威嚴地自帳內傳來。
「報告將軍,是柳子容。」士兵僅間其聲,如臨大敵地打直腰背。
「叫他進來。」四個字之間有著不高興的意謂。
柳子容垂下肩,走入將軍的帳門,彷若等候判刑一樣地戒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