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把他锁在这儿?
这儿又是什么地方?他为什么会来?
连串的问题在脑中浮现,却完全找不到答案。他甚至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这儿。
他——他——运用了一切脑力,可是越思索越觉空白,越
想就越觉恐惧,是恐惧,豆大的汗珠已浮现额头。他怎会什么都想不起?他——得了失忆症?
想到「失忆症」二个字,他苦笑。至少他还知道失忆症,表示他并非失忆。但他——到这屋子之前他做过什么?和谁?
想不起,完全没有印象,仿佛什么都不曾做,一开始他就在这儿。
他定一定神,看见桌上有酒——他喝酒的吧?仿佛是又仿佛不是,这个时候酒或有帮助,他为自己斟一杯。
他是庄司烈,摄影家,是,他知道,很清楚的知道。他人在香港,有些朋友,璞玉、董恺令、秦佳儿——佳儿回纽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