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准备停当,她回了自个儿的屋内,覆了毛皮毯子,抱了手炉暖暖地睡了,再不理会他的去回。
也不过半个时辰,朱缒便溜达回来了。王府内前前后后烛火通明,火盆子把整个内室照得暖暖的,热茶就在手边,丫鬟小厮轮番地进来请示问安。
他已在外头用了饭,饭菜便不需要了,他只问丫鬟:「黄河鲤鱼送来了吗?将儿姑娘用了没?」
丫鬟逐一回禀,「将儿姐姐已用过了,说是滋味很好。二毛皮也交代给师傅了,照著将儿姑娘的尺寸去做了。石匠师傅来请王爷示下,问素砚要什么图案,还是他先绘了来,再请王爷定夺?」
「要他绘了来给将儿吧!她定夺便是了。」他呷了口热茶,是他不大喝的普洱——知道外面的饭菜必定油荤太重,她特意备了普洱,叫他消消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