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家那贼窝里居然出了个好人,宛如污泥中的白莲。
英姐说:「再同他斗气,我都看不过眼,去,去跟他说话。」
永亨两手插在口袋中,看著我只是笑。
他真是迁就我。
他跟我说:「瑟瑟说令侠酗酒,刚才我去,也看见他喝得满面通红。」
我是巴不得梅令侠不快活,面孔上淡淡的,实则非常幸灾乐祸。「不是新婚燕尔吗?」
「可不是!如果他们快乐,那么马大的牺牲也有价值。现在三个人都苦闷不堪,真不晓得令侠打的是什么算盘。」
「他只不过想花钱花得舒服,可是这年头,除非阁下花的是自家的钱,在别人手底下讨生活总是屈辱的,他才弄明白这个道理,可惜已经太迟。」我说,「他觉得马大诸多为难他,所以弃马大去就殷瑟瑟,结果还不是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