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每天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点,我要面对无数让我恐惧的陌生人,要站在柜台后重复着点单、做奶茶、打包的流程。我的脚掌磨出了水泡,又被磨破,最后结成厚厚的茧。最忙的时候,连上厕所都要小跑着去。
一开始真的很煎熬。但....习惯,或者说麻木,是件很可怕的事。慢慢地我就对这样的生活麻木了。有时候甚至能苦中作乐地想:至少这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,没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。
直到那个下午。
玻璃门被推开,我习惯性说道:“欢迎光.....”
我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虽然脸盲症让我记不清他人的五官,但那枚银色耳钉在灯光下划出的冷光,和记忆中超市初遇时一模一样。
她的头发已经褪去了曾经的红色,变回了黑色,松散地垂在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