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但那是数十年之后,现在你尚未出生,何妨结婚?」
这如果不是狡辩,真不知什么才是。
我摇头,「在那边我有丈夫有孩子。」
「那算是什么丈夫?听你说,他根本不照顾你——」「我们那一代男女是真正的平等的,谁也不照顾谁,有什么事,求助社会福利。」
「那何必结婚?」
「抚育下一代。」
「下一代!你们的下一代在实验室的抽屉中长大,大人不痛不痒,这也好算做父母?」
我没有声音。
「你听过胎胚的心跳?你尝过生育的痛苦?你可知初生婴儿如一只湿水的小动物?你根本不是一个母亲。」
「还不是同男人一样,大家做小生命的观光客,啼,同你说男女已真正平等。」
「可怜的孩子,从此母爱是不一样了。」
真的,我们这代母亲再也不会似外婆般伟大。
「我们可以结婚。」他仍不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