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黄蓁说我什么?什么时候?」他追问得很紧。「你信她说的吗?你不以为她只是个嫉妒的女人?」
卓尔答不出他连珠炮似的问话。
「不要受别人言语的左右,」他紧接著说:「你我十多年前就认识,只有你才最清楚我。也许我变得世故,变得比较圆滑,但社会现实,我要求生存。可是面对你,我始终是毕群,你十七岁那年认识的毕群。」
她的心又乱了,信心又动摇了。黄蓁和他谁的话对?黄蓁可是个嫉妒的女人?事到目前,他还说假话又有什么用?他——可是真的无辜?
「我——」
「相信我,我们六十岁之约我必履行,到那时候你可以知道我的真心。」他说得很快,在电话里喘息。「可惜那时大家都老了,只能面对一段遗憾的回忆——或回忆里的点点温馨。」
她真的又感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