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忽然发觉,她已不再恨他,这感觉是很奇怪的,她竟觉得他——可怜。
「至干你——」他终干说到她了。「良心话,我见到你之后是情不自禁,我完全没有想到后果,完全没有考虑到其他,我不由自主的跟著你来了香港。」
「也——不必说了。」她觉得很难堪。「所有的事都已成过去,我们要抓住的只是未来。」
「是。你说得对,只是——卓尔,失去你,是我这一辈子的遗憾。」他由衷地说:「我不知道我上辈子犯了什么错,上帝要这么罚我。」
「我想——不关上帝的事,是我们俩基本上有太大的不同,」她一边想一边说;「我若喜欢一个人,我希望对方的世界只有我。你的世界太大,比我成熟太多,我们——根本上是不适合的。」
他想了好半天,终于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