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他终于暴喝,一面极力压抑著急促的呼吸。
她嗫嚅著,低著头。「我会游一点点啊!我不知道池水这么深,那孩子只叫了两声就往下沉,我一时害怕,也没想那么多——」
「满屋子都是人,你可以开口求救,不必以身犯险,你这……你三天两头气我,存的是什么心!」他越吼越大声。她贴著车门,转著惶惑无助的眸子,不明白他为何暴怒如一只食肉恐龙。
「行了!你别生气了,我知道我丢了你的脸,我早说我不去的,是你硬要我去的。我知道我刚才做错了,可是,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恼羞成怒,反正也没有下一次了。」她眨著泪,依然不敢迎视他责难的表情。
「什么意思?」他瞪眼。
「以后我们根本就不可能一起出席任何聚会,你担心什么?」她搓搓手臂,牙齿格格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