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主角一跑出摄影棚,大家纷纷都围向男主角。
「你不去追她?」明道雄急急地问,眼看未来的女儿兼儿媳妇就这么不见了,他比谁都著急。
「现在追有什么用?要不要顺便带把菜刀去,让小采把他分尸算了?」半躺在病床上的钟棻丽,冷冷地瞪向明丰震。都是这小子,害她女儿也误会她了,竟然以为连她生病也是装出来的。
「这倒是!」明道雄当然要附和钟棻丽的话,「都怪你,没事想出这么大的阵仗来骗人干嘛?」
「但是值得!」明丰震搜寻著片场,在角落找到了金祺采的鞋子跟皮包,随即走过去拿。
「值得个头!」
拿了皮包跟鞋子,明丰震就听到背后一道低沉而淡漠的声音,转过身,便看见两个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男人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这两个众人之中特别醒目的帅哥,除了是明丰震的好友,也是他某些事业的合伙人。
其中那个俊挺刚毅,看起来冷冷的男子,人如其名,叫做冷至纲,刚才说话的就是他。
另外一个则是儒雅贵气,举手投足间带著一股佣懒闲适,他叫做白行悠,是一个高深莫测,叫人难以探知他想法的神秘男子。
「嗯?」看见两个超级大忙人突然出现,明丰震的眸底闪过丝讶异,但随即又想起他们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。
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逊了?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搞成这样,还浪费我们两个的时间来看这种烂戏。」白行悠笑著说,语气轻柔却毫不留情。
「没人叫你们来!」明丰震连个笑容都懒得给好友,才打算离开去追金祺采,却又被冷至纲上前一步挡住去路。
「你忘记我们今天要开会?你以为我们闲著没事,会等你追完女人才开会?」
「这次不开!」明丰震答得爽快。
「你没资格说不开!要不是你人在美国,又不肯连上电脑,你以为我们有必要腾出这次的时间来找你?」
「我要去追我的女人,所以你们最好别挡我!要开会可以,等我搞定她再说。」明丰震边说边绕开冷至纲,但没想到,白行悠跟著又挡住他的去路。
「不差这几十分钟吧,」毕竟他跟至纲为了迁就这几天根本无法工作的他,还特地绕过大半个地球来找他了,他应该以他们为优先吧?
「当然有差,这几分钟可以换到一辈子的幸福!我管你什么索罗门开发案,现在你最好让开!」
白行悠眸底的笑意瞬间消失了。这个索罗门开发案,是他精心策画,为的是一个他这辈子唯一一个没把握能达成的目标。
「不只有索罗门开发案,东南亚有三个案子都要再度投注资金,起码我们要先达到个共识才行.」冷至纲公事公办的说。
「我错过这个女人六年,我不会再为了任何一件事而再错过她,几分钟都不行!」
「六年?」白行悠跟冷至纲讶异地对望一眼。
他们都知道明丰震六年前的那件事,那个女人出现了?
「对!现在,是要我出手,还是你们自动……」明丰震的话戛然而止,因为眼前那两个颀长的身影已经让开。
「谢了!」
不再多话,拍了拍两个好友的肩头,他飞快跑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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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小采!」
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路上响起,回绕在大摄影厂跟大摄影厂的墙面之间。前头的纤细人影顿了下,又继续地往前走。
「小采……」
低嗓这次响在她身后不远处,让她不顾脚底板传来的不适,越走越快。
「小采……」
低嗓出现在她的身侧,她索性转个弯,朝看不到他的方向走。反正她早就分不清东南西北,走到哪根本没差!
「小采,大门不在那边,在右边.」
她依言右转,就是不肯停步。
「小采,你确定要自己走回去?现在路上没有计程车。」
「哼!」
「那你要不要穿鞋子?再说,你没有钱包,怎么回去?」大手伸到她面前,让她看清她的皮包跟鞋子都在他手上。
她终于停下脚步,「还我!」她猛然抢下他手上的鞋子,有点狼狈的套上脚,又抢下皮包,很不淑女的抱在胸前,然后继续往前走。
明丰震见状,什么话也没说,只是静静地跟在她身边。
走到了电影工厂的大门口,看见门外的大马路上一片荒凉,连个鬼影都看不到,只除了明丰震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外,金祺采又沮丧又愤怒地继续往前走。
走了不知多久,她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,转身瞪著他。
没想到,他也停下,用著一双温柔得溺死人的深眸回望著她。
「你到底还想怎么样?」
「让我说两句话。」
「就两句?」
「听我解释,然后冷静几天,不,冷静一个月好了,直到我们父母的婚礼举行,再给我一个答案。」明丰震轻柔的说,其实他也不敢太快听到她的答案,因为他深怕再度失去她。
他不敢想像,如果一切都明明白白了,她还是选择离去,那……他还撑得住吗?
「我非听不可吗?能不能现在直接做选择?」
她语气中的决然叫他心一抽,无法克制地握住她的肩头,急道:「别这样!你跟我都会后悔的!你知道的!」
她用力地推著他,骂道:「我才不会后悔!我根本不想跟你……唔……」她美眸大睁,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又来这一招……
他的气息强悍地入侵她口中,饥渴而绝望地吞噬她的理智,截断她脑中所有的思考线路。
厚实的大掌搂著她的纤腰,将她柔软的曲线紧紧压向他刚强紧绷的身躯,如此紧密的贴合,让他们完全失控,只想渴望更多。
金祺采无法自制地在他怀中扭动,要他的唇舌给予更多,而他察觉她的主动,更是热烈地索取她口中的甜美……
她在他的唇中娇喘著,整个人几乎无力地贴在他的身上。
两人之间的激昂火焰,几乎要燃烧整个夜空,不过,那也只是几乎而已,他仅存的理智还记得他们仍在大街上。
所以,他不舍地结束这个吻,然后把她紧紧抱在怀里,轻轻在她唇上叹息著:
「我送你回旅馆吧!这里不适合继续吻下去……」
他粗哑的嗓音,窜入了她的理智,让她赫然想起,这个吻之所以会比之前在木屋里吻得更深入,更叫人陶醉,是因为没人在看!
「该死!」一想到这里,她猛然推开他.
她的动作让他知道,她又打算要和他划清界线了。
「你……」
「等一下!」
他伸出手压住她的唇,不想让她将话说出口,不料,她却张口就咬,让他连忙收回指头。
「好!」他先发制人,「我先不跟你谈!你不想谈,我们就什么都不要谈!但是……」看出她目前没有咬人的冲动后,他又说:「请你答应我,先别离开美国,一个月过后,如果你还是执意不想谈,只想离开我的话,那我一定会接受。」他望著她,眼神真诚而严肃。
他的认真令她愣了下,美眸中的怒气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,但随即又被怀疑的眸光掩盖,「你接受?真的接受?」
「嗯!」
「不再耍手段?」
「绝不!」
「那我有条件。」
「什么条件?」
「在接下来的这一个月里,我不要看到你。」
「……」
「不答应的话,我明天就回台湾,从此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!」
明丰震深吸一口气,然后才开口:「好!我答应你。」
「真的?」
「对!不过你也要答应我,一个月后,你要作出决定。不要忘记,这会是一辈子的决定。」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上,将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冒险。
明丰震到现在还是不懂自己为何要这么做,他想要她,他也一定能用其他的方法控制住她。
纵使她说走就要走的无情,令他害怕,可是那不代表他必须要受制于她的决定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他还是愿意跟她赌上自己的未来。
或许这只因为……对象是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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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狼狈离开电影工厂还不到二十四小时,她才睡饱外加洗个澡,打算出门去
市区某家知名的餐厅吃个中饭,就接到了他打来的电话。
「哈!你还敢打电话来?」乍听到他的声音,她是有点高兴的,可不到几秒,她就想起自己应该要火大才对。
「当然敢,我又没破坏我们的约定。」
「没破坏吗?」她昨天气坏了,只依稀记得自己说过不要再看到他,可她到底跟他做了什么样的约定呢?
「当然没有。你要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,不要出现在你面前,而我此刻并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,不是吗?当然,如果你不敢接我的电话,我也能体谅你的胆小……」
「我才没有不敢接呢!哼!」他说的没错,她不准他出现,却没有不准他打电话,所以她无法反驳他的话。
准备出门的金祺采,丢开了随身的皮包,又重重地坐回旅馆的床上。「有什么话要……不对!有什么屁要放的,快点放!」
她的故作粗鲁,吓不到他,因为她的声音听起来是轻扬而愉悦的,「没有什么话要说,只是想问你,下午打算去哪?」
「我……你怎么知道我要出门?」她怀疑地东看西看,深怕自己住的旅馆房间,被他装了摄影机。
他轻笑,「这旅馆很有名望,不会准许我做坏事偷窥你的,事实上,我会这样问,是因为我记得你不是个能待在旅馆中不出门的女孩。」
金祺采皱皱眉头,很不高兴自己这么轻易的就被他看透。
「我前几天都在医院里,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打算出去透透气。」
「嗯,我想也是,考虑找个司机吗?」
「我不想看到你!」
「我只是想帮你安排,你当然可以拒绝,不过有个随传随到的司机,你会方便很多。」
找个随传随到的司机,带著她到处逛到处玩,听起来还真不错……
「怎么样?」
「别以为这样讨好我,我就会原谅你。」
「我只是要给你空间跟时间去思考,至于司机,纯粹是基于你的需求所做的实际考量。」
「是吗?」
「嗯!我保证。」
「你的保证很不值钱。」她故意糗他。
「……」
没听到他的回答,她突然有些慌张,怕自己的话伤到他了。
「不过,我可以接受你的好意。」虽然这样做比跟他道歉还糟糕,可是,她现阶段还没办法跟他说Sorry,只能这样说了。
「是吗?好,我会叫司机到旅馆大厅等你,祝你玩得愉快,我爱你。」
他最后一句话,深情得让她想哭。
他爱她……他爱她……昨天气到极点的她,几乎都忘记了这个重要的事实。
他爱她,她也爱他啊!
可是,她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所设下的骗局吗?
金祺采坐在床上,看著电话好久好久,最后,才深深吸了一口气,抹去眼角那不知什么时候跑出来的湿润。
这家伙该死的把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跟感动,全都摊在别人的目光下,所以她才不要这么轻易原谅他呢!
等她做好这个决定,准备出门时,已经是下午三点了。
四点多,她跟他介绍来的女司机,进行认识彼此的小茶会时,她又接到他的电话。
这次,他建议她要去哪里,该怎么玩会比较好玩……
就这样,接下来的每一天,他不但会在三餐外加早茶、午茶、消夜时间准时打电话来,通话结束前还会说出一句撩拨人心,真诚得叫人想哭的「我爱你」。
起先,她还会故意装作不耐烦,一副想挂电话的样子,可是后来,她渐渐无法掩饰期待听到他声音的渴望。
她跟他之间,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,有时候,他甚至是边开会边跟她说电话,
他明明很忙,但是他却从来不会忘记要打电话给她。
也许他设计她是很恶劣没错,可是他也这么诚心地道歉,更重要的是,她知道自己并不想失去这个深爱的男人,所以是该跟他说要原谅他的时候了.
只是,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,距离一个月期满还有好多好多天呢!她有点等不及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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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怎么还在这里啊?」
「咦?」拉回再度神游的思绪,金祺采看向脸色红润,连说话都已经中气十足的母亲,「我本来就一直在这里啊!」
「今天没要出去玩?」钟棻丽问。
「不想去了,看来看去都是大东西,不然就是明信片上有的风景名胜。」
「我婚礼要用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?」
「嗯!」事实上,她不但打点好婚礼的一切,甚至还帮明丰震也准备了一套跟新郎一模一样的西装,还有各种精致的配件,只是,她没打算这么快拿给他。
「那去逛街买你自己要的东西啊!阿雄的金卡不是还在你身上?拿去花,刷爆都没关系!」
「刷不爆的!妈,那额度没上限呢!」
「说的也是,那家伙的儿子是赚钱机器……对了!你什么时候才要跟那个自以为是的笨小子说话啊?」
「咦?」
「每个人都叫我问你,你到底是打算原谅他,还是放开他,让别的女人去享用啊?」
「享用?别说的这么难听!再说,他本来就不是我的,干嘛每个人都要问你这个事情?」
「因为怕麻烦啊!」
「麻烦?」
「是啊!如果两代一起结婚,不就省事多了?」钟棻丽理所当然的说。
「妈!」金祺采翻了翻白眼,「我才不要跟你一起举行婚礼,那多难看啊!」
「难看?哪里难看了,你怕自己看起来比我这个妈还丑吗?」
「那是不可能的!」这点自信她还有。
「那就好啦!真不懂你,什么话都搁在心里不讲出来,你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?阿震那家伙条件这么好,干嘛要这么委屈等著你?你的个性不是我在说,从你还是个孩子时,我就很受不了你这种个性……」
金祺采忍不住沉下脸来,「别说了!妈!」
「为什么叫我别说?是因为我说对了吗?」
金祺采索性转过身,看著窗外,不再跟母亲交谈。
房里静默三分钟后,钟棻丽突然吐出了惊人的话语:
「说来,你会有这种烂个性,也是我的错。」
金祺采没有说话,却无法否认她很好奇,为什么母亲会这样说。
「阿震那小子来骂过我了,他跟我说了一些心理学的东西,让我觉得还挺有道理的。就跟他说的一样,其实是我对不起你……唉!我十八岁那年就生了你,对我来说,你只是个麻烦的小动物,阻碍我跟男人交往的麻烦……这难怪你会这么痛恨我,又这么痛恨爱情。」
「妈……」她的心灵撼动,虽然不至于想要上前去拥抱母亲,来场母女大和解的感人戏码,可是她却换了眼光,来看当年令她痛苦的母亲。
对啊!母亲那时才十八岁,当然缓筝徨、迷失……
再说,现在她虽然已经二十六岁,比当年的母亲还大了八岁,但万一她有了小孩,她也不见得能比当时的母亲处理得还好啊!
「我懂,你别说了,听我说就好。」钟棻丽点点头,伸出手制止她说话,那张对女儿向来冷漠的脸庞上,意外地出现一抹红,给了金祺采印象中最接近慈母的微笑,「说真的,小采,阿震那小子很难得的,虽然比他爸爸差一点,但是我无法否认,他们家是儿子比老爸多了份聪明,却少了份贴心.你真要把这样一个好男人,送给别的女人吗?」
「我说过这一个月都不要见到他的。」
「你不想他?」
她低下头,不语。
「真爱他的话,就不要放过。我当年怀你的时候,什么都不懂,甚至后来,也一直不太懂所谓的爱情,直到这一次。而你不是我,你比我聪明,也比我幸运多了,这么年轻就遇到一个肯为你付出,还肯花这么多心血,只为了要你说出真心话的男人。虽然那个谎言很过分,可是你真的打算因为那个谎言,而抛弃这段难得的感情,然后孤老一生吗?」
「……」
「你要是真的打算这样做的话,记得,到老了也千万别来找我,我以前就不想养你,以后当然也不会!」
钟棻丽说完,叹了长长的一口气,她已经做到身为母亲所能给的最大帮助了,
剩下的还是得交由女儿自己选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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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铃声准时在三点半响起。
她接起电话,「喂。」
「嗨!还在医院吗?」明丰震知道她最近几天都没出门去玩,不是在旅馆,就是在医院。
「是啊!」她双手捧著大盒子,以脸和肩膀夹著手机,走到一扇大铁门前。
她曾想过提前来找他,但仍有些犹豫,早上看过母亲,听了她的说法后,她立刻下了决定,并趁著勇气还在的时候,赶快来找明丰震。
「你母亲的状况好多了吧?」
「对啊!」她有点吃力的按下那个华美的古董铜钤,然后听到手机的另外一头,传来门铃轻柔的声响.
「那就好,我们可不想两个星期后,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的新娘,对吧?」
「是啊!要是医院能顺便治好她的顽固就好了。」她边回答,边透过铁门跟花园里茂盛的植物,看向屋内。
那房子的大门好像没动静,所以她又伸手去按了一下门铃。
「呵呵!你妈的确是很顽固,比起你啊,一点都不差!」
「谢谢你的赞美啊!我有没有听错?你好像有访客耶!」她故意说,同时眯起眼,看著里面的大门。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?她之前明明已经请明伯伯帮她打电话确认过了,他人是在家的呀!
她假装自己还在医院,为的就是想给他一个惊喜,可是他怎么不来开门呢?真讨厌!
「不用管他!没约好的人,我从来不去应门的,这社区虽然很少推销员来,但总还是有一两个不知死活的,会自己来踫壁。」
她瞪著手上的大盒子,他不开门就不会有惊喜,那怎么行?
「对了,说到婚礼,我听说你已经安排好一切了,包括几个重要宾客的行头,我爸爸全都拜托你去办了,是吗?」
「是啊!我顺便赚钱。」她眼楮咕噜噜的转,想著现在该怎么办。
对了!那一天她没开过这扇门,那是不是代表珍妮佛是直接走到里面去的?
「说的也是,你是这一行的专家。有件事我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忙?」
「叫我帮你?」
她把大盒子夹在腋下,然后仲长手,去打开铁门旁边的小门的锁。
「是啊!我需要你专业的意见,你觉得我在婚礼上穿什么好呢?」
「穿什么?」打开了!耶!金祺采高兴地推开小门,边往里走边回答:「你穿啥都很好看啊,干嘛需要我的帮忙?」
「是这样吗?」明丰震的低嗓里,隐约有著笑意。
「当然啊!」她穿过车道,步上花园小径,逐步走近屋子的大门。
「可是就算这样,我还是需要专业的意见啊!因为,我不想弄砸我爸跟你妈的婚礼。」
「哈!你会弄砸?你太爱开玩笑了,你有什么事情做不好的?」越走近大门,她越是心跳加速。等等他看到她的话,一定会吓一跳吧!
她现在才发现,瞒著人的感觉并不好玩,就算是善意的也一样。
这么说来……他之前弄这么大的阵仗来骗她时,也不好过吧!
抖著手,她按下电铃。
「追你这件事我就一直做不好。」
「知道自己做不好,就要检讨啊!」她回答他,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颤抖,因为
她在期待,期待当他看到她时会有什么表现。
「我很认真检讨了,真的!」她听到他的声音出现在大门后,「我应个门,有个讨厌的家伙跑进……」
门打开的瞬间,明丰震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他望著她,她也望著他。
半响,明丰震才说:「我以为你在医院。」
她耸耸肩,把腋下的大盒子交给他。
他接过,却什么话也没有说。
「这盒子是你要我帮的忙,跟你爸爸同一款的西装,可能有细部要修改,但是你的身材很标准……咦?那是什么……」
突然,她眼尖地发现他背后那个大萤幕上,有著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象。
明丰震微笑,让开身,好让她咚咚咚地跑进去确认。
「啊!」
看清楚电视萤幕上,是从院子大门到这里一路上的监视影像后,金祺采的脸爆红,然后转过身狠狠地瞪著一脸无辜的他。
就见明丰震耸耸肩,摊开双手,「抱歉,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的惊喜的,那是习惯,因为刚才我爸打电话来,我以为他想陷害我还是干嘛的,没想到……」他温柔而深情地看著她,「出现在那里的会是你。」
「那你还故意把我关在大门外面?刚才还说我是个讨厌的家伙?」
真不能原谅!尤其是她本来想骗他的,没想到又被他给骗了!
他张开双臂,微笑地站在那里,没有辩解。
而她先是跺脚,杵在原地瞪他,渐渐地,她开始抿著嘴笑,最后,才终于笑开地走向他。
「我爱你!」他拥住走向他的她,知道已经得到她的原谅。
「我只是来帮忙你,给你一套像样的衣服的。」在他的拥抱中,她依然嘴硬,不过,嘴角的笑意却再也压不下来。
「我知道,你说什么都好,不过……」
「等等……」她突然伸出纤指压在他的唇上,「你先等我一下。」
她推开他的怀抱,走到带来的大盒子旁,从中拿出一个蓝绒的方盒子。
走回他身边,她慎重地在他面前打开盒子,「这是我自己买的,也代表著我今天的答案。」
他诧异地看著那盒子里的东西,那是HAQET全球限量的男钻表,价值不菲。
「只要你收下这个,我就什么都答应你。」
他微笑,终于懂了,于是将手臂伸到她面前。
她高兴地把那花了她一年薪水的钻表套上他手腕,大小罢好,帅气又内敛…….
「我没记错的话,这表还有女用的。」以她的收入来说,买这表送他代表著的是多大的诚意。
「是啊,不过我没钱买.」她不在意的说,赫然,整个人被他紧紧地拥住。
「你……」她被他热情的拥抱给吓了跳,「你还没说要我答应什么呢!」她在他怀里问。
「我只要你答应永远不离开我。」那响在耳旁的低嗓,充满了爱意。
「嗯!」幸福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,她也紧紧地回拥住他。
她爱这男人,怎么会舍得离开他呢?
不!她再也不要离开他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