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怎么音讯全无?」我问,「你好吗?」
他问非所答:「今天是玫瑰的生日?」
「是。」我百感丛生。
「她仍美丽?」他问。
「是。」我承认,「你要叫她听电话吗?她现在与我住。」
「不必了。」
「要我替你问候她?」我忽然温情起来。
「也不必了。」
「你——你好不好?」
「很好,振华,我很好,我在伦敦大学……今天到康尔瓦度假。」
「有空写信来,士辉,我们都想念你。」
「玫瑰比去年更美了吧?」他又问。
「士辉——」
「她是否长大了?」
「她这种女人是永远不长大的,士辉。」
「这……我也知道的。」
「好好保重。」
「再会。」他挂上电话。
他尚且念念不忘玫瑰,我惆怅地想,他尚且不能忘却一个不爱他、伤害他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