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信呢?”
女使递过信来,还在不断催促。
林忱拆开信看,里面说得虽然还是车轱辘话,但却夹杂着两张空白的书页。
她捻着那两张白纸,心思终于沉定。
这是徐家人有话要对自己说了。
“你先走。”林忱说:“告诉舅父,我随后就到。”
女使还要再说,却见林忱端坐自如,眉目间一片郁色。那眼睫一敛,又有一股煞意,被吓了一跳,只得不甘不愿地退下了。
她前脚刚走,林忱便寻了个由头要了碗水来。
那空白书页浸水后缓缓显出氤氲的字迹,林忱于斗室中读完,只觉得浑身发冷,那些卜出的凶字围绕着她打转。
她忙将那纸抛入朱砂,手却不自觉地颤。
若真是这样…真是这样…
那她就更不能走了!
鸢儿…
她自认不是爱替人出头的勇毅之辈,但与鸢儿的情谊也绝不至于那样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