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「你把事情弄糟了,你以为一闹爸就会怕,怕就会回来认错,是不是?他口头上说句错,你就原谅他?」
「他本来一向怕我。」母亲说。
「哥哥早说过,」我责备母亲,「你是太凶了,爸爸不见得怕你,怕什么?他又不向你借,他尊重你而已,他跟女秘书去喝杯咖啡你也吵半天,看现在!」
母亲不响。
「反正感情已经破裂,」我说:「你就答应他离婚吧。」
母亲说:「不用你多嘴,你放完假回去念书,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,我早说过不放过他!」
她为这件事生我的气,不去送我飞机,父亲却到了。
我对他们没有话说。这年头,父母的事,儿女管不著,儿女的事父母也管不著。
在飞机上遇到一个叫丹薇的女孩子,跟我差不多大,是三藩市大学新生。
我们两人同校,因此攀谈起来,我告诉她许多学校中的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