」
虽然毓元也不能确实那女人会不会伤心。
她说:「舅舅做生意确有才华,生活上未免有点胡涂,一生为两个女人控制,」她停一停,「她们说什么,他听什么,著了迷似的,查实是最普通的女人,他却来不及要报她们知遇之恩。」
「男人总怕女人噜嗦。」
毓元笑:「你怕我吗,你才不怕。」陆俊申不语。
「我父亲也不听母亲的话,叫他戒烟,直戒了十年,结果肺癌。」
陆俊申看她一眼。
车子跟队驶向坟场。
「很多人认为定要长得好才能使男人俯首称臣,但那全是无必要的,家母比谁都美,一点用也没有。」
「怎么没有,」陆氏说:「生了个同她一般漂亮的女儿。」
他自车座的小酒吧里取出水晶拔兰地瓶子,斟了一点给毓元。
毓元很需要这杯酒。
陆俊申看著她雪白的面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