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她走,没有再见我、再找我,再与我说话。
我猜想我对她的绝望她是明白的,既然不能帮我,多说就无益了。
从此在家中我比以前更难相处,更加沉默。
后母想尽办法来使我开朗,我总是拒绝,我抱定主意要与他们隔绝,肯定她对我完全是虚情假意,不抱任何希望,就不会有失望。
案亲也没有再提到送我往美国的事。
后母说:「如果你想留学,应该找学校了。」
我看父亲,他看报纸,完全没有答复。
她是想我跟父亲吵吧,不,我一向不会主动跟任何人翻脸,此刻的父亲比陌生人更陌生。
「你打算念什么科目?」她问:「到哪一国去?」
案亲翻过一页报纸。
我握紧拳头,鼻子发酸,一切都是串通好的,一个红面,另一个做白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