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不是道歉这么简单了。
我呆一会儿,穿上裙子,刚好合身,去拉开窗帘,发觉天在下微雨,一玻璃的珠光。
侍役在门外等。
我握著手袋,由他领我下去。
这间旅舍一向是情侣的好去处。
旅舍每处布置都富气氛,每转到一角,都有人向我鞠躬,然后急步向前报告。
在旁人眼中看来,一定是夸张而滑稽的吧,但我不是旁人,我很感动,良久没有这样被重视,这种排场使我跨出去的每一步都矜持起来,而我还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无知少女。
耳边响起玛琳的叹息,「这种老土的事要是做起来,还挺管用。」
我为自己难过,一定是很寂寞了,不然不会沉醉起来,我一半清醒地为自己伤悲。
他老远看见我便站起来。
我没有说话。
事情比他想象中容易,抑或同他想象中一样?
他也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