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回发生口角,他总喜欢到外面乱逛,一去好几个钟头;回来时不但气消了,还常常会带一些小东西给我或提供几点服装饰物的最新消息。我习惯了他暴风雨式的脾气,也习惯了他逛街消气的举动,更习惯他自己找台阶下的各种借口,他是来得快、去得快,很少往心里去,更不会将今天的不快延伸到明天。
今天却与往日不同,我才把盈盈哄睡没一会儿,他就象一阵狂风船地卷回来,脸色比出去时还阴沉,白里透青,象刚跟人家打过架似的。
「心仪,你过来!」他的声音又冷又硬。
我疑惑地看著他,不知道他又吃错了什么药。
「我刚才在街上看到一个人。」
「哦?……」
「一个无耻、下贱的女人!」
「谁?」
「你的好朋友,何惠如。」他的语气尖利恶毒,象─把阴光闪闪的利剑,笔直地朝我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