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可以確定的是,僅有笛聲能讓她擺脫不安,平靜下來。
濕冷空氣,帶著混濁沙土的氣息,寒意彌漫著,涼了身軀,也涼了人心。
面對杜澤蘭的驕縱時,她清楚明白,自己對于看不慣的事就是想出手干涉,容不得眼前有人同受欺侮;可面對東方戩輕視指責時,她卻退縮了。
她想向他解釋,但人家根本不把她當回事,她解釋什麼?而且,她越辯解,怕只是越描越黑吧?如果她自認問心無愧,何須多言?
唉,說到底,還是她心里有愧吧。她沒把心思放在找尋家人,卻留下不走,其實還是盼著,能多引他一些注目,哪怕只是一瞬,能讓他的眼神佇留她身上……
她迷糊了。認識他不到數月,可她總覺得,她早在那之前就惦著他了?
吹著玉笛,她有些懊惱。